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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少女的愛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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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比起眼前的黑暗,被西國驅逐後撕心裂肺的痛才讓小月無法忍受。看著眼前瘋狂的椿,小月不由得陷入了那段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中,好黑暗,好痛苦……

殺生丸側頭看著凝視椿的弟弟,他本是西國快樂的二殿下,有家人疼愛有親人寵溺,可是這一切都被他毀了。尖銳的指甲因為緊握深深戳到手心的血肉中,鮮紅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如果時光能重來,他一定不會因為背叛了西國的父親傷害弟弟,他不會撕開弟弟的衣衫□□他,不會讓他一個人孤獨的離開西國。他會陪著弟弟一起面對母後的責難,他會好好的保護弟弟。可惜,沒有如果。

“主公,是你認識的妖怪?”羅剎輕輕喚醒陷入思緒中的小月,小月輕輕點頭:“曾經受過他們師徒三人的恩惠。”“這樣的話,就放了她吧。只是看她這樣好像已經失去了神智,怕是會留隱患。”“她曾經是一個非常單純天真的小姑娘,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聽椿的嘶嚎,小月明白了她入魔的原因,原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人曾經這麽愛慕他。

殺生丸那一腳踹的真是毒辣,椿在坑裏掙紮了半天才站起來。癲狂的椿身上湧出濃厚的瘴氣和戾氣:“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啊!”殺生丸並不在意椿的叫囂,他只是側頭看著小月。他早就知道小月離開西國後過的不好,那段時間他翻山越嶺在找弟弟,可是卻拖了好幾年才找到他。剛找到小月時,他心力交瘁憔悴不堪,殺生丸看著眼盲的弟弟恨不能殺了自己。

“哥哥,都過去了。”註意到兄長看自己的視線,小月擡頭給兄長一個安撫的笑容,“都過去了。”拉過兄長的手,輕輕掰開緊握在一起的手指,露出血肉模糊的手心,小月輕輕嘆了口氣:“哥哥何苦折磨自己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麽。”作為二十四孝好弟弟,小月自然是看看兄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對妖怪而言,殺生丸手中的傷算是小傷口,但是小月最見不得兄長身上有傷口。他認真的幫哥哥清理了手心的血汙,然後撒上藥,再用繃帶細細的裹著手後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對不起。”殺生丸苦澀的開口,“是我殺了你,椿說的沒錯。我確實該死。”

“哥哥你哪裏該死?你心中有母親有西國,再說了,那時是我一心求死。哥哥你從來都拿我沒辦法不是麽。”小月認真的看著殺生丸的眼睛,“以後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一家人以後都會好好的在一起。”

目光正視愈加狂暴的椿,小月想了想使用了幻術。只見一陣淡紫色光線閃過,原本站在殺生丸與羅剎中間的孩子,立刻變成了風姿綽約的青年,西國的二殿下不論什麽時候看到都美的不可直視。“椿。”幻化後的小月一步一步走向狂暴的女妖。“月哥哥你不要去!”犬夜叉急忙擋在小月身前,“這女人出手狠辣,別被他傷了。”小月微笑著摸摸犬夜叉的腦袋,然後越過犬夜叉繼續向椿走去。

瘋狂的女妖原本劇烈掙紮的身體慢慢的安靜下來了,身上裹著的瘴氣和戾氣也漸漸的弱下去了。“殿下??”椿的外表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她從一個面目猙獰的女妖變成了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犬夜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直以來椿這個老巫婆在他們面前展示出來的形象要麽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子,要麽就是醜陋不堪的神經病。眼前這個一臉嬌羞滿臉羞澀的女人真是椿?!

“愛果然能創造奇跡。”彌勒徹底服氣了,犬夜叉的兩個哥哥真是桃花債不斷,之前有個女妖叫娑羅的,迷殺生丸迷的不要不要的。現在又來個椿愛瀲月愛的都能癲狂,轉頭看看犬夜叉,想到桔梗戈薇和犬夜叉的三人糾纏,彌勒得出結論:“犬夜叉,你們的父親一定非常有女人緣,你們三兄弟繼承了這點。”犬夜叉郁悶壞了,之前被椿跟在後面追殺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原來椿是為了月哥哥對他覆仇來的。可是他覺得自己也很無辜,他也不想生來就是破壞別人美好家庭的半妖私生子。

“殿下,您看起來真美。”頂著女人臉蛋陶土身體的椿滿眼的愛戀,“您就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呀。”這,突然被女人說甜言蜜語的小月楞了下,羅剎和殺生丸兩個突然達成了高度共識——剛剛就該殺了這個叫椿的女妖。“殿下,我看起來是不是很醜?”椿突然想到了什麽,她低頭看到了自己醜陋的陶土身體,然後慌張的想找個東西藏起來,“殿下,請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會汙了您的眼。”“沒有的事,椿在我心中一直是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姑娘,會給我帶山上的野花和野果子,是個再溫柔不過的女孩子。”小月的話讓椿突然之間就憋不住淚了,她活了那麽久那麽久,都快忘記流淚是什麽感覺了。

“殿下,我一直想著您。奈落讓陶婆婆覆活了您,我一直想去見您,可是我的身體卻不能離開奈落太遠。殿下,我最終成了奈落的傀儡,您拼上性命為我爭取來的自由,我最終還是失去了。殿下,對不住,我沒有守住你的東西,不管是四魂之玉還是您的教導,我都沒有守住……”椿淚如雨下聲音都哽咽了。“沒事,自由在自己心中,只要自己的心是自由的,哪怕身在牢籠,哪裏都是自由的土地。”小月伸手摸摸椿的頭,“你並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該謝謝你能記住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事,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殿下,您看起來很好。”椿淚眼婆娑的看著小月,“您的眼睛就像我想象的那樣美麗,裏面好像有星辰一般。”一直被椿誇獎,怪不好意思的,小月都快臉紅了。“那個時候,我跟在您身後,一直希望自己的影子能倒影在您的眼中,就像現在這樣。”椿含情脈脈的直視小月的眼睛,那雙鎏金的眸子此刻正印著椿的臉。“殿下,您現在幸福嗎?”椿的目光在犬夜叉一行身上掃過,然後落在小月身後的羅剎與殺生丸身上,她認識殺生丸卻不認識羅剎,可是殺生丸和羅剎看著瀲月的眼神與自己是一樣的。女人對自己的情敵有種天然的敏感,只一眼,她就知道這兩個妖怪心系著月殿下。

“很幸福。”小月很肯定的告訴椿,他對椿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椿對他生了情愫這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他卻不能給椿任何希望,感情的事情是不可強求的。“我身後的兩個妖怪,就是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的愛人,在他們身邊,我非常幸福。”小月認真的告訴椿,“除此之外,我還回家了,家裏很溫暖。雖然失去了父親,可是我還有母親和兄長,我還有西國眾多疼愛我的妖怪們。”“您幸福就好……您再也不會在夜裏哭泣了……真好……”椿的話倒是沒引起小月什麽反應,倒是身後的殺生丸和羅剎心疼起來了,他們的小月曾經在夜裏哭泣。

“啊,以後再也不會在夜裏哭了,所有的痛苦和黑暗都過去了,一切都好起來了。”小月爽朗的笑了,“謝謝你,謝謝你們師徒三人收留無家可歸的我,謝謝你曾經帶給我鮮花,謝謝你夜裏掌燈來看我,謝謝你還一直記得我。”從小月幻化成青年一步步走向椿開始,他就在慢慢的凈化椿身上的瘴氣和戾氣。隨著小月的凈化,椿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椿是因為怨恨和不甘才能在陶土的軀殼上留這麽久。小月凈化她,只是想讓椿能安靜幹凈的入輪回,不能回饋椿的感情,最起碼讓椿舒心的走。這便是屬於小月的溫柔。

“殿下,我這樣好看麽?”椿的笑容嬌羞猶如春日的花朵,她好多年沒有這麽舒心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放下的原因,她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舒適。“好看,椿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哪怕是謊話,小月也說的如此坦然。“殿下,您真好。我能抱抱您麽?”椿的面容已經開始模糊,陶土的身體已經開始融化。小月二話沒說上前抱住了椿,這個對他癡心一片的人類姑娘最後的執念只是他的一個擁抱,意識到這點的羅剎和殺生丸已經不再對椿有敵意。

“殿下,您的懷抱果然和想象中一樣暖……殿下,您一定要好好的。”椿說完這句話便化作了飛散的光點,她重入輪回了。“啊,我會好好的,所以你放心的走吧。”放開手中的陶土,小月轉頭看著羅剎與兄長,這生他已經握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他再也不會松手,再也不會留下遺憾。

“這就完了?”戈薇吐槽,“總覺得犬夜叉的二哥一出現,反派都死的特別快。”“你瞎說什麽大實話==”犬夜叉滿臉不爽,這就完了?!他還準備虐殺椿幾次,椿害的桔梗在他懷中魂飛魄散,她自己卻幹幹凈凈的入輪回了?!好憋屈的感覺。

“犬夜叉,在你眼中椿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可是在我眼中,她只是個單純的姑娘。”小月動動手掩埋了椿留下的陶土,然後淡淡的對著一臉不爽的犬夜叉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就好,別憋著。”“……”犬夜叉還能說什麽,椿對他而言是壞人,可是對月哥哥而言,椿並不可惡。這就是立場問題,犬夜叉這才意識到,他與他的二哥,從根本上就是不同的。他曾經以為他很了解他的二哥,如今看來,他的二哥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這種認知讓犬夜叉非常無力,總覺得他與二哥間隔著無法跨越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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